第(2/3)页 常浩南神情一振,快步来到电脑旁边,同时朝着门口的学生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再继续拿样品过来了。 栗亚波快速调出刚刚完成测试的17T-207号数据,将高分辨TEM图像、APT三维原子分布图与隔壁光学测试车间同步传回的负折射率曲线并列显示。 屏幕上,左侧的TEM图像清晰显示薄膜内部一种独特的、类似扭曲蜂窝状的原子排布。 中间的APT点云模型则精确标注了不同原子的空间位置,核心区域呈现出一种高度有序但略显扭曲的阵列结构。 右侧的光学数据则明确标注着该样品在特定近红外波段具有显著的负折射率。 “对照表填满了。” 栗亚波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尖锐。 “嗯。” 常浩南坐到电脑前,把17T-207的数据填进了相关性对照表的最后一栏空白当中。 “对比102组。” 常浩南沉声道。 栗亚波依言调出另一组数据。 同样是TEM图像,但内部的蜂窝结构明显松散,存在多处断裂和原子缺失;APT点云更是杂乱无章;对应的光学曲线则平平无奇,甚至呈现正折射。 “再看109组,”常浩南继续指示。 这一组的TEM和APT显示结构高度完美,有序度甚至超过207组,而光学曲线也显示其负折射效应相当明显,稳定性也很不错。 甚至在17个小时后仍然能测出负折射效应。 “已经可以证明,样品空间结构的完整性与样品表现出的负折射性能之间……” 栗亚波看着屏幕上的对比,重重敲了下键盘上的回车。 屏幕上很快计算出了一个超过0.9的关联度数据。 “存在显著关联!” 这几乎完美验证了常浩南年初时提出的猜想。 也就是,可以在特定的材料体系里,在光场的指挥下,诱导出某种类似光学超流态的微观结构,让原子不再各自为战,而是作为一个整体对光做出响应,以实现稳定的负折射特性。 常浩南点点头,神色倒是比栗亚波还平静许多。 这近一年来,他已经从多个角度侧面验证过自己的思路。 对于这个结果,不算意外。 “方向基本没错,但这只是阶段性的成果。”常浩南示意栗亚波冷静下来,“验证了想法的可行性是好事,但重点还是真正合成出可控、稳定、可应用的负折射材料。” 这个时候,其它参与测试的实验室成员也陆续围拢了过来。 其中有人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