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谈到其它盟友的时候,埃米雷地的用词却近乎直白,让兰新志不由得大跌眼镜。 这并非我们乐见,但却是残酷的现实。” 前者摊了摊手: “所以,与其将宝贵的资源投入到难以产生显著效果的地方,不如集中力量投资那些拥有强大工业引擎和明确复苏路径的国家,先产生实实在在的经济增长和税收,然后再通过这些新增的财富,去帮助那些困难地区进行结构性改革和债务化解,才是对欧盟、也是对贵国资产负责的做法。” 这番言论看似冠冕堂皇,但其实就差把“甩包袱”仨字拍在桌面上了。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兰新志,也感到一阵愕然和哭笑不得。 他终于深刻理解了游旭之前那句“欧洲人比我们更担心被窃听”的含义—— 这样直白地指责盟友、划分“核心”与“包袱”的言论,是绝不可能出现在正式谈判桌或任何可能有录音记录的公开场合的。 完全是私下里赤裸裸的利益切割和资源争夺。 实际上,兰新志甚至觉得对方的表态有几分道理。 但毕竟是带着上级要求而来,他不可能贸然给出什么承诺。 兰新志迅速调整好情绪,诚恳地表示: “埃米雷地先生,我个人也非常看好您提出的建议,但具体的投资方向、规模以及如何平衡各成员国的需求是一个综合考量……您的宝贵意见,我一定会完整、准确地转达回国内,以供决策参考。” 一番外交辞令,总算将这位急切表达诉求的法国代表暂时安抚住,送出了门。 兰新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快步走回餐厅,看着桌上已经半凉的晚餐,无奈地叹了口气。 结果,刚拿起刀叉准备对付两口,秘书的声音再次响起: “兰主任,德国代表团负责人诺伯特·奥兹塔斯先生来访。” 兰新志:“……” 他认命地放下刀叉,再次起身。 德国代表奥兹塔斯,一位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中年人。 “兰先生,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与华夏的经济互补性极强。几十年来,德国的机械设备、汽车和电器产品,以其卓越的品质和可靠性,深受华夏市场的喜爱和信任,为华夏的工业化进程做出了贡献,同时也建立了深厚的商业纽带……” “……” 兰新志已经饿得有些发昏,好在德国人的开场白和核心诉求与跟刚才法国人如出一辙,只是将“核能和航空航天”替换成了“精密机械、高端汽车和电气设备”。 所以也根本不用动脑,照着刚才的回应聊就是。 而当兰新志同样委婉地提及德国财政状况相对较好,暗示资源可能优先用于更困难地区时,奥兹塔斯的反应更是与埃米雷地一模一样,连用词都高度相似—— 南欧和部分地区的结构性问题是系统性的,非短期资金注入可以解决,投资于德国坚实的工业基础,才是对整个欧洲长远稳定最负责任的投资云云。 第(2/3)页